2016年8月31日 星期三

SISYPHE


讓我再重複一遍。

所有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真實的意義。在這條自由之路上,還是有可以努力的進步空間。
對於這些人,無論是創作者或征服者,最後的努力是去了解如何擺脫他們的事業。
而且在最後能夠承認:無論是戰利品、愛情、亦或是創作物…等作品本身,很可能皆不存在。

創作往往只是個人生命的徒勞。

這甚至可以讓他們在完成作品時,感到更自在從容。
如同領略到人生的荒謬性時,便也讓他們縱身投入荒謬的生活。

而所剩下的,就是命運;命運的唯一出路,就是死路。
在死亡這個唯一的必然性之外,無論是喜悅或幸福,一切皆是自由的。
世界依然故我,而人是其中唯一的主人。

過去牽絆他的,是對於另一個世界的幻覺。
而如今他思想的結局不再是自我放棄,而是透過諸多不同形象重新活躍起來。
思想開始嬉鬧—這確實會發生在神話領域之中,不過是那些僅僅呈現人的苦難的神話;而且如同思想一般,神話也是無窮無盡的。
這樣的神話,並非是帶有娛樂與盲目效果的諸神傳奇,而是人間的一幅幅真實樣貌、姿態與戲劇。
在這其中,則展現出一種艱深的智慧,與一種轉瞬即逝的熱情。